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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调和之前浆糊墩还有一个自我陈化的过程,正好趁这个过程“解画”。
这个过程是周至新命名的,以往的修复工程用不着,直接将画心部份裁下来,再揭去正面的压条,后面的背裱,命纸,只留下画芯就算完成准备工作。
但是现在不行了,沈周的画用的明锦,大小也该算是文物,可不敢随意丢弃。
就连背后的命绢和托背也是看着平平无奇,实则年代久远,因此新的揭裱工艺对待这些古画需要非常慎重,能够保留的尽量保留,能够尽量保留整体的,就保留整体,不要弄碎。
这无疑就增加了前期工作的繁琐程度,好在三幅画的处理工艺完全相同,加上周至现在技术已经十分精湛,尤其是处理过各种珍本名画,心理这一关已经千锤百炼。
如大邑淘宅得来的几幅古画,毕摩洞《奢香夫人像》这种断裂剥落,碎毁得一塌糊涂的画都能够修复,这三幅状态其实还算不错的画作,从修复难度来看简直毫无压力。
很快三幅画的画芯就给剥离了下来,剩下的裱锦,托背纸,命纸,压条等材料,也被周至小心翼翼尽量完整地取了下来,贴在风墙上,并且一一在旁边做好了标记。
剩下就是清洁画芯。
《杜甫诗意图轴》虽然大,但是画面相当干净;主要是修复一些裂纹,破损;《白描道君像图》虽然年代久远,但是画面相对较小,且在清代经过一次妥善修复,现在就是清洗画面,重补旧伤,修复裱料边角。
最复杂的还是《临戴文进谢安东山图》,与前两幅宫廷修裱手艺形成天壤之别的是,这幅图是民间修复的,虽说手艺也不算差,但是那只是装裱的手艺,对于画芯本身的处理,当时并没有如何上心。
等到画芯揭裱下来,去掉当时修补的纸片后,可以发现画芯上到处都是残损,破洞裂痕到处都是,还有最早经历过虫子消化液和雨水浸泡后霉菌侵蚀留下的斑痕。
清洁它们是一项十分细致的工作,但是材料和工具却非常普通,一壶热水,一堆卷成卷儿的毛巾,只有处理侵蚀痕迹的时候,才会用上药水,剩下就是镊子和纯手工。
不过中国书画的保存和修复技艺却让前来拍摄的团队非常吃惊,吃惊就吃惊在这类保存的工艺看上去如此简单,就是浆糊和水,但是保存效果却又是如此的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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